加中笔会文学盛宴!陈河 芦苇 林怡君 赵坚 玛莎 红山玉创作各具特色

加中笔会第六次大讲堂于12月2日在云上如期登场,陈河、芦苇、林怡君、赵坚、玛莎、红山玉等六名会员分享了新著创作心得,他们的创作各具特色,共同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文学盛宴。

参加会议的涵盖多伦多、魁北克等北美部分笔会会员,以及世界各地的文学爱好者近百人。六位作家分享了各自的最新创作,著名作家陈河的最新长篇小说《误入孤城》借鉴西方文学的叙事技巧,讲述了一个发生在温州的近代传奇故事;芦苇喜欢阅读意大利作家艾柯的作品,从中大受裨益,她的散文集《异乡人之书》有哲理叙事也有散文式的文学评论;林怡君的散文集《暖暖心光》把握移民生活的瞬间感动,诗性化文字记录着生活中的闪光片段;学者赵坚围绕谁发明了“适者生存”一词展开,娓娓道来;玛莎主要从事儿童故事写作,出版了穿越魔幻环保故事《穿越未来之污染的怒吼》系列丛书五册,她喜欢把环保理念植入儿童故事里,包含合理的想象;红山玉善于即兴创作,最近刚出版中短篇小说文集《昨日重现》,她的演讲主题是“让文学替我们复盘那些走过的路”。

本次会议由公关部长静语主持,发展部长叔丁提供技术支持。与作家互动环节反响热烈,李静明、瘦灯、心草、蔡远智、空谷等先后提问。

副会长雪犁表示,加中笔会大讲堂已经举办了六期,虽然会员们在微信群里每天都有丰富的作品分享,但通过ZOOM形式能让在加拿大各省以及世界各地的会员有机会在线上交流。去年部分会员在渥太华联谊,中秋节在多伦多的书店举办了文学研讨会,今年又成功举办了《鸟巢动迁》大型新书发布会,希望有更多文学爱好者加入到笔会的大家庭,共建精神家园。

会议结束时,该活动策划人孙博会长作了总结:“今天六位会员分享了创作心得,共同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文学盛宴。我一直在聆听,受益匪浅。不管是文坛老将陈河,还是学者型作家芦苇和赵坚;不管是获奖专业户林怡君,还是创作处于旺盛期的玛莎和红山玉,每个人各显神通,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可喜可贺,也是加中笔会的光荣和骄傲。六位发言者在各自的领域内进行创作,有的是长枪有的是短炮,但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对文学的热爱和坚守,在如今的商业社会,靠文学养活自己是很难的,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在业余坚持写作,难能可贵。希望广大会员向他们学习,不要停下手中的笔。就像买彩票,你不买就没有希望,如果你不写作,就不可能发表作品,更不可能出书和获奖。”

一年半后加中笔会将迎来30周年大庆,孙博透露理事会将会筹备系列活动,希望会员早做准备,到时候交出优秀的成绩,盼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打造海外华文文学的经典作品。部分演讲内容如下。

一、陈河:孤城的想象和记忆

我一直很想写一本完全以温州为背景的书,像帕慕克写伊斯坦布尔一样。 我以前在外地出差,如果对面过来一个温州人,不用听口音就能看得出来,温州人的模样举止都有很高辨识度。我知道温州的确有很奇怪的地方,尤其是语言,都说是因为过去和外界隔离闭塞所致。然而温州人其实很早出洋,历史上文化名人一大帮,我看过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的温州同乡会照片,一次聚会都有好几十人,说明温州并不闭塞。作为一个作家,我要写的是幻想中的温州,或者说文学中的温州。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一张蓝图。我退伍后在汽车运输公司工作期间,当过办公室主任,公司的档案室在我管辖之下。当时温州的交通十分落后,除了通上海的海轮,其他全靠公路运输,没有铁路和飞机。来温州搞汽车运输的都是外地人,是解放后按军事编制从外地过来的。我管辖的档案室里面有几千人的档案,其中不少是死者 ,无论生者死者,都是和温州公路汽车运输有关系的。我查阅过部分重要人物档案,看到许多令人难以忘怀的故事。我管这些档案箱子叫“铁箱”,萌生从铁箱档案开始写一部关于最初开辟温州公路运输的那些人的故事。为此我开始查阅本公司的企业史,浙江交通史,中国交通史,温州近代史料,眼界慢慢被打开,百年前温州那段混沌初开时期变得栩栩如生,人物都走马灯一样活了起来。很多人物和事件都是小时候刻在记忆里的,比如书里一开始就提到的潘师长。我小学时学农经常会去乡下巨溪的潘鉴宗大宅,那个房子是我小时候见过最大的房子。知道了主人是个旧军阀,在段祺瑞手下的。长大后对他了解多了,还知道他的女儿叫琦君,是台湾有名作家,她的作品被拍成影视《橘子红了》,黄磊主演的,温州有她的文学奖。还有一个是吴百亨,我们那年代的人几乎都熟悉这名字,他创造的品牌“擒雕”炼乳现在也许还在。他还有西山陶瓷厂,是最有钱的人。电灯公司的创办人柳雨农人物也有原型,叫杨雨农,他有巨大的花园式大宅在花柳堂,解放前一直是温州工商界的头面人物。还有一个人物就是我自己的祖父,他魔幻一样的人生增加了我写这部小说的兴趣,想要好好写写自己先人。小说的主要人物在我的温州记忆里是找不到的,他没有人物原型,但存在于我的潜意识里,准确地说,是在我的“铁箱”里面的众多魂灵中。我觉得这个家伙像孙悟空一样还压在石头下,在铁箱里翻着跟斗,撞来撞去咚咚作响。我知道要做开辟公路运输那么一件事情,安排在一个外来的异乡人身上比较合适,事实上,温州的交通运输也一直是外地来的人在做。因此我虚构出了马本德这样一个人物,他的血气来自于“铁箱”里众多温州公路运输前人先驱。这个人物第一件要干的活,我让他用上洪荒之力把汽车拆了抬过高山运入温州。从这个情节开始,我得慢慢展开我的小说写作了。

我庆幸把时间定在这一个阶段,几千年的农业文化孤城开始照进工业文明曙光。温州这地方接受工业文明比较早,地处海边,和上海和台湾海路往来密切。地方本身文化渊源好,读书人多,脑筋开放。我虽然生在温州,耳濡目染一些事情,但是对于一百年前的温州情况其实所知甚少。 那段时间,我让自己穿越回到那个年代,唯一的途径就是查阅资料。可疫情爆发,三年回不了国。手头刚好有一堆《瓯风》书册,方绍毅先生编的。我几乎查看了每一篇文章,寻找一点点有用的材料,后来方绍毅给我发来温州解放前旧报纸数字化的汇编,体量相当大,让我可以自由在里面爬梳。这些旧报章偶有非常生动的细节,比如记载到朔门头一场火灾,是因为打渔的鸬鹚客为鸬鹚烤火引起的。鸬鹚白天在水里抓鱼,羽毛进了水,夜里得用火烤干它们才不会生病。

材料是永远找不完的。到了我认为已经够我支撑想象力时,我就关上这个门,开始进入写作过程。这个就像日本人三岛由纪夫说的:在做好大局构思之后,接下来的活要一凿子一凿子凿出来,没有别的捷径。很难说清楚我是先设计情节再添加人物,还是根据人物的行动来展开情节。我觉得是不可区分的,是同一个过程,同一件事情。说不清哪一刀是为情节,哪一凿为人物。铁箱里的幽灵变活了,成了马本德,按照韩敬群总编说法他进入温州的社交圈像一头野象闯入瓷器店。我从网络上找到墨池坊原来温州文联所在的那个洋楼是一个平阳的妇女所建。她早年沿街卖玉兰花卖针线活,后来到了温州用机器织袜子,发了家成为作坊主。迟玉莲这个人物就是从这条线索而来的。柳雨农和何百涵则都有真人真事作蓝本,《海晏》号船主陈阿昌用了我爷爷真名,故事有虚有实。我为了小说的整体平衡,压制了写自己爷爷的冲动,给他分配的文字不很多。我要提一下书中那个英国护士窦维新,我用了她真名。她是个真实人物,墓碑上的文字现在还在永嘉乡下。她病死在温州,才36岁。我这次到温州,到她的墓前献上了一束花。

 

事实上,当我进入写作过程,就会被一种力量控制。就是总会想把小说写成想象力飞翔的作品,超出现实的状态,就像卡尔维诺写《树上的子爵》一样。而我在写作中飞翔的基点在于马本德在金乡的内湖看见了水底下祖先的战船遗骸那一刻的意象。十多年前我在加拿大和美国交界的休伦湖的观光游船上看到过清澈的湖底那些十八世纪沉船的影子,像是水底下的幽灵。这个意象在我写到马本德来到金乡遇见族人,去观看祖先的战船遗骸时突然变得很强烈,它让我写出了马本德和迟玉莲的故事,还最终让马本德带着族人回归北方。

历时三年多,我终于完成这本书稿,并得以问世。温州自从改革开放之后非常引人瞩目,惠誉过半,有很多纪实或虚构文学影视作品说温州,基本说的都是近几十年的事情。我这本书是从近代源头说起,写出温州一百年前天工开物时期图卷。都说温州神奇怪异,这本书会显现神奇之前的蛛丝马迹。话说回来,我写的已经不是真实的温州,是一个梦幻中的孤城。所以我用了一个W的代号,为W州。

二、芦苇:从艾柯谈写作的动机

我今天分享的主题是《从艾柯谈写作的动机》。因为我这两三年尤其喜欢写评论,所以我就按照写评论的思路来准备这个发言。由于时间仓促,水平有限,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指教。

就先从我的散文集《异乡人之书》说起。其实这个已经不能算新书了。这本书主要收录了我写于2019-2022年之间的48篇散文作品。这些散文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思的境域”偏重于哲思(《思的境域》也是我的一篇哲思散文的标题);第二部分“心灵的图景”偏重于叙事、抒情;第三部分“梦想的行走”是以散文笔法写下的文学评论,我始终相信,通过阅读、理解有价值的文学作品,可以构建一种可触摸的新的命运,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卢新华先生为我这本《异乡人之书》写了序言,他在序言中还特别对“异乡人”作了一个解释,读起来琅琅上口,很有味道,我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下:“她(芦苇)不为一时一景、一人一事而写,只看重那些最重要的东西。‘异乡人’不仅是指那些身处故乡之外的‘游子’,而且还是一切精神漂泊者和艺术追求者的世俗称谓,是那些看穿孤独并与孤独相携同行的人,那些在爱与流浪中笑傲江湖的人。”因此,我们可以说,写作者其实也是广义上的艺术追求者,他想追求的,肯定是他渴望释放和获得的东西。对吧?

那么,去年,其实在挑选文章篇目的过程中,我当然都挑那些自己觉得已经准确表达了我自己想法的好文章。与此同时,我在电脑里还发现了不少旧文章,往往才写了一半,或者写差不多了,就那么零散地放在某个文件夹里。我必须承认,我的想法真是太多了,为了弄清自己的想法,我就会那样写了一半就搁在那里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这些作品,不过是“另一个我”在无人角落里的细语呢喃。从这些作品中,我也看到了自己热切的目光,不知所云的句子似乎被困在哪里了,语言的停顿源于思想的停顿。我很清楚,这些还在徘徊中的文字当然也属于“另一个我”,在等着我的拥抱。我猜,所有人的电脑上,所有人的心里,所有人含在嘴里欲言又止的,都少不了处于“徘徊”中的许多文字、话语。

后来,我在挑好《异乡人之书》的所有文章之后,写了篇短文叫《作者的话》,我现在读一下结尾部分:

“我相信,写作说到底是源于梦想、而不是源于感伤的。玫瑰睡在有刺的绿色枝条上,黎明紧跟着黑夜将我们的眼帘撑开。请原谅偶然的一切吧,请在每一滴有灵魂的露珠闪烁之时,叫出它的名字。”

我觉得,这两句话正好也无意中表达了我对写作基本动机的粗浅看法:一是为了某种梦想;二是在偶然性中追逐必然性。这两点归纳起来,其实就是你和你的内在自我之间、你和外部世界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可不是什么“心心相印”的默然无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而是你必须用大家都理解的公共语言,将你的独特体验,独特地说出来,写下来。没有说出来的话,没有写出来的语言,都无法成为你的“自我意识”。

说到表达的独特性,我补充几句。那么,只有你说出来的东西,才可能成为一个新的表达方式,甚至新的概念,这就特别有意思,对吧。我刚才看到赵坚老师的讲座题目很好玩,“适者生存”真是严复发明的吗?我正好这几天写好一篇与严复有关的游记,很显然,我们一看赵坚老师这问号,就知道“适者生存”不是严复发明的新词,当时的很多词汇来自日语。但是现在,我们运用这些概念就很自然,因为这种表述在严复之前对于中国人而言是陌生的,但在严复之后就成了一个大家都理解的词汇。也就是说,这个词已经成为汉语中被普遍理解了的概念化语言。

那么,谈到每一个人与内在自我以及外部世界的关系,我最先想到的作家是翁贝托·艾柯。艾柯是一位意大利小说家、文学评论家、哲学家、符号学家和大学教授,他的头衔非常多。他四十八岁时才出版第一部小说《玫瑰的名字》,一下子引起很大的关注。我对他的小说不大熟悉,但我读过他谈写作的一些文章,觉得蛮新奇的,让人眼眸一亮。比如他把叙事学与日常生活联系起来,他说,我们每个人对叙事的热情其实表现在很多方面,不是只表现在写小说上,你写随笔,评论,都会流露你对叙事的热情,甚至,你对叙事的热情都未必体现在文学创作上,比如你当学者啦,或者你在进行思考啦,都可以理解成一种“讲故事”的方式。我觉得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乐观主义者(我感觉自己喜欢的大作家中,悲观主义者多一些),他的创作体会也不是都很好理解,他是符号学家嘛,所以他的渊博学识,奇思异想,又忍不住稍稍卖弄一下,甚至偶尔的武断,读者未必能跟得上,毕竟不是每个读者都是他眼中的“模范读者”嘛。但他也有很多关于写作的体会说得非常温和,感性,深深打动了我。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有两个故事,他用叙事性很强的文字来描摹他的感受,归根到底,那都是与“人为什么写作”有关的复杂情绪。

第一段故事来自他写如何理解虚构文本的一本书《悠游小说林》。写到最后,他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说他去参观一个天文馆时,馆长给了他一个惊喜,让他别动,坐在座位上,看随后出现的天空,大约有15分钟时间。原来,这个天空不同寻常。因为这个天空是他的出生地。在他出生那一天的天空。我以前经常陪孩子们参观天文馆,看漫天星星,看星河“宇宙”,那样的时刻总觉得特别有意思。我们在露营时看到的星星虽然感觉很近,仿佛触手可及,其实离得很远,可是你在天文馆看星星时,感觉是相反的。天穹的感觉时不时像环形巨顶,刚向你俯冲过来又马上飞奔而去,不断转啊转啊,感觉离得很远,但其实很“近”——就在我们屋顶嘛。那么当艾柯面对这样一个惊喜时,完全坐不住了,心想这怎么可能呢!这么一个硬汉,立即就想嚎啕大哭。这就是他与“初生”(即最初的自我)重逢的那一刻。你看,一个沧桑的灵魂,与生命的起点“不期而遇”。艾柯解释说,天文馆那15分钟的天空,其实也属于“虚构”世界,是天文馆的技术操作使得天空转到那个位置,让他得以见到“那一刻”。但艾柯又接着说,那一刻分明也是真实的。因为,他这个人是真实的,真实的他遇见了出生那天的天空。他说,自己愿意停留在那样的虚构森林中,永不离开,但他又只能离开。他讲这个故事除了说明人对最纯粹的自我的寻找,也有他的另外一个动机,因为他想聊聊虚构与真实之间的界限,有不少艺术家认为,生命可能也是一场幻觉。前不久我发表过一个评论《谁是戈多》,写贝克特的《等待戈多》的,关于贝克特评论,我几乎写了一本书的篇幅,其中几篇已经发表了,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正如贝克特所写的,生命的无缘无故和偶然,真叫人不知所措……所以人总要一直追溯,往前,往后……因此,在我看来,在艾柯这个故事中,一个人与“自我”的相遇,虚构与真实之间的界限,都蕴涵着一次“重生”,写作的过程,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重生”。

我想说的关于艾柯的第二段故事略微简单一些。其实就是一段关于写作动机的很有氛围感的描写。那么就让我引用艾柯的这段话:“我经常扪心自问:如果有人告诉我明天将有星际灾难,宇宙将要毁灭(也就是说,明天将不会有人读到今天我所写的文字),我是不是还会继续写作?我的直觉是否定的。如果没有人读我写的东西,我为何要写?但经过考虑之后,我会改口说是,但那只是因为我舍不得放弃一个绝望中的希望:在银河系的灾难中也许有哪个星球能够躲过浩劫,未来说不定有人可以解读出我文字里所蕴藏的信息。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在世界末日来临的前夕,写作仍然具有它的深刻涵义。”艾柯的这段话颇有启示录的风格。它讲了写作者与读者和外部世界的密切关系。公共知识分子艾柯关注艺术家对价值生活的预见性,所以他强调这个“信息”的传递,就是说作家能向未来世界传递什么?

艾柯书中的“虚构森林”真叫人着迷,对吧。那样的“遇见”和“追寻”,犹如对生命最初的眺望,犹如你陷入热恋时突然目睹爱神维纳斯从贝壳中睁开眼睛——想一想,那满足感该有多么强烈?就像有些人注定是上天赐予的。我们生命中会遇到那样的人,他让我们了解自己。我们也会成为别人生命中上天赐予他的人。但是前提在于,你要开口说话,你要在合适之处尽情释放你自己。沉默无法创造奇迹。

因此,在写作上,我觉得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做到的,是坚持想啊想啊,写啊写啊,直到把我电脑里、大脑中那些还在徘徊的文字准确地写出来。

三、林怡君:从点点“心光”汇聚成的文学图像(提纲)

平凡无奇的事物背后,有不平凡的故事。

悲伤是本能,快乐才是本领。

所以即使看起來平凡無奇的事物背後,也許都有個不平凡的故事!

《暖暖心光》散文集是如何产生的呢?

文化冲击+生活型态转变→累积创作资粮。

充满苦难的人生,悲伤只是一种本能,应该可以有一丝光亮的色彩→快乐才是本领。

用文字记录下周遭真实的移民案例,再加点文学兴味,令读者有阅读故事的乐趣,这股憧憬就是我创作一系列移民故事的动力。

许多人在异乡生活特别容易触景生情,因为不熟悉的环境总让人感到困难重重,因为我们的生活中并不缺乏悲伤,或者该说生命本来就是充满痛苦的,随着我的人生历程步入到中年,我更觉得应该要好好把握这些移民生活里 悸动的、感动的、激动的生命片刻。

如果有人问我这部作品的特色是什麽呢?

从最平凡的日常中,发掘最幽微细腻的情感。

最温暖细緻的笔触,记述海外生活点滴的精緻小品。

这部散文集总共分作几个篇章,有

人生的换日线上

温情时光

生命的礼物盒

爱在疫情蔓延时

所有篇章都是历年发表在各大知名文学杂誌和书报上的作品,在我细细写下这些文字的过程里,我在这些幽微细致的情感里,就像进入一个隐密的、异次元的空间,我有机会静下心来,直接面对自己最真实、隐晦的情感,包括我自己对社会主流价值的反思和批判。

以下我们将分别介绍这几篇章节。

< 1 > 人生的换日线上

这是一场个人生命【历时性的纪录】,有着初来乍到的生涩和慌乱,到过渡期的波然不惊,再到“见山,又是山”的心境转换。

经历这一阶段的沉潜创作,我得出的心得就是:

时间真是最伟大的东西,它能治癒忧伤,也能创造快乐!

< 2> 温情时光

这个篇章里的每篇作品,都是一则温馨的友情故事。

在我准备这场讲座时,我回顾这个章节里,确实有感而发,我深深觉得这些真切的文字抒发都是 悠悠岁月的一抹光影痕迹,朴实无华 却又闪闪动人!

< 3 > 生命的礼物盒

这个章节是以纪录片的视角,还原养儿育女的心路历程。

< 4> 爱在疫情蔓延时

Covid-19疫情的两三年,似乎也是许多人创作力蓬勃的阶段。在这波潮流里,我将疫情里的所见所闻,所知所感,用一种带着“冷光”的滤镜,筛选过滤初期的文字,试图留下没有那麽哀痛的文字。

希望把疫情的灰暗面淡化处理,让后人能在我的文字里读到温暖的闪光。

< 5 > 一沙一世界 一花一天堂

如果要用一句话精凝出这部作品的精神,那就是“一沙一世界 一花一天堂”。

文字不仅可以刻画写作者当时的生活环境,最迷人的是,可以更好地表达 书写者对生命的热爱。

< 6 > 结语

“永远不要忘记对生命的热情”这句话是在大学毕业前夕,我的大学教授送给我们毕业生的祝福!

我还记得当时他是这麽说的:“你们都还年轻,未来的路高低起伏,状况千奇百怪,但无论在什麽样的情况下,请永远不要忘记对生命的热情!因为这股热情可以支撑你到人生的最后一刻!这也是老师在经历过这麽多人生阶段后,我觉得最受用的一句话!”

这句话不只是今天的结语,也是我对大家的祝福!

四、赵坚:谁发明了“适者生存”:中日文化交流的一桩公案(提纲)

严复在1898年出版《天演论》,一举成名,其后一二十年,可谓“天演论时代”。概括“天演思想”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两语,是当时最为响亮的警策之语。

《天演论》曾是其铁粉的“取名宝鉴”

胡适本名嗣穈,改名本于《天演论》的“物竞天演适者生存”。陈炯明取字“竞存”,也来自“物竞”和“生存”。乡绅邓镜人受《天演论》影响,给两个儿子改名“演存”、“演达”,取字“竞生”、“择生”。

《天演论》全书无“适者生存”四字

然而《天演论》全书没有“适者生存”一语,那么,究竟这是谁发明的呢?怎么会栽在严复头上的呢?

偷龙转凤的梁启超

与“进化论”一样,“适者生存”也是日本人在1880年代开始使用的。那么由谁在何时将其介绍给国内读者的呢?应该是梁启超。戊戌政变失败后梁氏亡命日本十余年, 深受日本启蒙学者影响。

他主编的《清议报》在1899年4月刊出日人望月《对东政策》,开卷就有“优胜劣败,适种生存”一语,有一条旁注说明:“即《天演论》物竞天择之说也。”同年九月发表的梁氏本人文章《放弃自由之罪》,有“物竞天择,优胜劣败,此天演学之公例也”一句,其后有一条案语:“此二语群学之通语,严侯官译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日本译为‘生存竞争,优胜劣败’。”他将起源于日本的“适者生存”、“优胜劣败”挂上严复的标记,置入“天演思想”。

结论

因此,深刻影响中国现代社会的“天演思想”,其实不是严复一人独造,而是他和梁氏的共同制作,其中还闪烁着严复原本力图排斥的日本因素。

全文载于文集《谁是日本人》(江苏人民出版社,2023)

五、玛莎:合理想象在童话故事中的意义(提纲)

1,2023年《穿越未来之污染的怒吼》五本书问世,浅谈故事灵感的来源。

2,举例讲故事,作品中的合理想象、符合逻辑。

3,多种艺术传播形式,舞台剧、声音戏剧。

六、红山玉:让文学替我们复盘那些走过的路

最新中短篇小说文集《昨日重现》篇目:

中篇小说《生财有道》,首发《世界日报》

短篇小说《室友》,首发《世界日报》

短篇小说《雪落的声音》,首发《世界日报》

短篇小说《光影下的“马三喜拉面馆”》,“马三喜”面馆在蒙特利尔最繁华的街道圣—凯瑟琳大街上存在多年,也是我常光顾的餐馆,后来倒闭。

短篇小说《昨日重现》,首发《世界日报》

短篇小说《丢失的梯子》,首发《香港文学》

短篇小说《春风从故乡来》,首发《六盘山》

短篇小说《火型手》,获得首届全球女性家暴征文奖项

短篇小说《绿豆蝇》(原名《12B03租客》),首发《世界日报》

短篇小说《我们的看门人戈瑞斯》 ,主人公为我移民之初所租公寓的公寓管理员

短篇小说《涂鸦本是苏珊的梦》,入选美国南方出版社出版的《海外华文作家短篇小说》第二辑合集

短篇小说《马桂珍的一天又一天》,获奖并发表在《天池小小说》等杂志

短篇小说《你在他乡还好吗》

短篇小说《它的名字叫“快乐”》,原名雷昂系列发表在《小小说大世界》等杂志

短篇小说《1977年的一匹母马》,获奖并多次被转发

短篇小说《唯一和他的“哥们儿”》

短篇小说《1978年的那头野猪》,首发《嘉应文学》

短篇小说《独目金枪鱼寻亲记》

短篇小说《路遇》,首发北美作家中文协会会刊《东西》

这19篇小说就如同我养育的19个孩子,每一篇都是我眼中最爱的宝儿。希望喜欢文学的你,也一样喜欢它们。

(撰文:西风;海报设计:雪犁;摄影:瘦灯)